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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怎样走回来的,忘了怎么坐在沙发上,安静而黑暗的房间,另外一个女主人一直不会来。从下午等到旁晚,在从昏黄色的天等到漆黑的夜。
他觉得自己要变成雕像了,他要变成一颗石头一颗望妻石,他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。可是他浑身都痛,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听到了一个清清脆脆满含担忧的声音。
他的南南回来,他的南南担心的问着他的伤口,用那冰凉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脸。接下里他忘了,不、他还记得,他蛮横的抱着她压她在床上。
他对他的眼泪视若无睹……
视线渐渐清晰,白越泽第一反应是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,并没有大碍,他站起来走到倒在不远处的血泊里的女人。双手抱着她的时候还会颤抖,他吞咽的口水小心的伸手去探她鼻翼前的呼吸。
“来人啊,来人啊!help,helpplease!”呼吸太弱了,他那颤抖的发烫的手根本不能察觉出来她还有活着的气息,他紧紧的搂住曲南单薄的身体。只有一件被剪开的米白色线衫,可是现在都已经被血给浸透。铁锈味就在他的鼻尖,他吓到脸色发白,抱着曲南往外跑,嘴里一直都在求救。
他忘了打电话,忘了开车忘了自己不认识路,好在才出门口不久,就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。
他想,只要没有酿成让他终身后悔的事情就好,他在看到曲南被抬上担架的时候轻舒了口气,眼前一黑也是去了意识。
……
夜凉如水,因为发生了大事而不是正常入睡的人不止两个。不过远在中国的曲北商却没有睡觉,只是看着门口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裙的女人,脸色冷的几乎能把人给冰冻。